春和

你这泼猴

【郅摩】碧荷贮酒 16

人家别人都是写攻沉迷受的美色,就我丫一人写受沉迷攻…真特么造孽啊!!
我编不下去了!!!简直要暴走!!!【lo主已经癫狂

相信我,就矫情这几章!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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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爱的人真可耻,就连装傻都能装的理直气壮。

“老大!尸检报告到!哎呀萨摩这是咋了…”黄三炮举着实践报告从官署里冲出来,往李郅跟前一凑,吓得嘴唇直哆嗦,“血?!”

萨摩今天穿的本是白衣,如今从肩头漫出的血已经把衣服染的看不出原色了。他紧闭着眼睛靠在李郅的怀里,似是睡得很熟的模样。

“受了一箭。”李郅稳稳抱着他往房间去,“你去让吴卓通知四娘今天萨摩随我办案不回去了。然后再去平康坊那边,帮他们抓那个射箭的伽蓝人,另外到不折居把柱子上那支箭带回来。”

“不是,萨摩没事吗?”三炮玩世不恭的脸上出现了焦急的神色,往前凑得更近了些,“我去叫双叶?”

“双叶那医术是医活人的吗?”李郅脚底下不停,不耐烦的回到,“还不算太严重,这个伤我还能处理。”

“这时候倒嫌弃起双叶来了…”三炮嘴脸向下一垂,不情不愿的走了。

李郅把萨摩放上床,从屋里提出来一个小匣子,打开盖子来里面装满了外用的药。练武或者缉凶的时候经常容易受伤,所以这些药他一般都有。

“我先给你用止血的药,等血止住了再涂别的,可能有点疼。”

萨摩闭着眼不出声,李郅心知他不想理自己,也不强求他回应,自顾自的去解他的衣服。
这种伤口,把上衣脱干净用药才方便,李郅存了心思,只将将褪下他受伤那一侧肩头的衣服,手扶着他坐在床上便慢慢把止血的药粉撒了上去。

“疼你叫也行,掐我也行。”李郅手底下动作轻又快,低声对他交代着。

边角的衣料不断刮蹭到萨摩的伤口,他嗓子干哑的厉害,就算是有话也喊不出声,更何况他自己本就咬紧了牙关把难捱的低吟全部碾碎吞进了嗓子里。

李郅客气周到,好似生怕萨摩误会什么。
但这种刻意的动作,越小心谨慎反而欲盖弥彰,如同俩人之间慢慢勾连起来的红线,难道不听不想不看,它就不存在了吗?
如果真是这样,这世间的暗恋该有多委屈,终年不见天日,哪怕再有满腔热情,也会从根发霉腐烂。

一丝淡淡的香味随着李郅放他躺下动作柔柔的飘进他的鼻子里。
是迷香。

萨摩简直要气笑,要不是这会抬不起手,他真想凿开李郅的脑袋看看里面是不是灌了两瓢井水。他到底是心神杂乱到了什么地步,满心只想着让自己昏睡过去减轻伤口的痛苦,怎么不动脑子想想他刚失了那么多血,就这么睡过去了可如何是好?

好在这伤口实在争气,疼的一跳一跳的,如同有人不断拿着筷子往里面捣一般,别说是淡迷香,就算现在冲着他的脑袋重锤一下他也能再疼醒过来。

李郅伸手撑着萨摩帮助他侧躺着,以防止他平躺下来蹭到伤口,他就那么一直不吭不响的坐在床头盯着萨摩发呆。萨摩根本没感觉到脸上热切的视线,正趁着神智清醒闭着眼想些今天在房间里看到的线索,他觉得王司空死的实在是太蹊跷了,不像是善王和伽蓝余孽动的手,还有那间屋的房梁上好似有人待过——

李郅轻轻弯折身子,避开萨摩的伤口,在他裸露的肩头上落下了一个十分轻的吻,甚至不能说这是一个吻,仿佛只是嘴唇不小心碰到了这一块的肌肤。
就像是微风扫过芦苇轻轻挠在手心或者是温热的水漫上手臂,都是轻到不能再轻的触碰,却能柔软地直接攫住人的心脏,把满窠的爱意一丝不落地抓进手里。

萨摩的脑子突然一空,浑身的血液仿佛倒流回了脚跟,然后又猛然全部冲到了头上,他的手脚俱是冰凉一片,只有心脏瞎跳一通,连带着自己那厚如大鼎的面皮都透了点薄红。

不多时,三炮提溜着箭,手里拿着块血淋淋的东西便回来了,身后还跟了个直鼻小嘴儿的俏仵作谭双叶。
双叶刚踏进门,二话不说,柳叶刀在身上一蹭,兴奋道:“老大,解剖谁?”
那发光的眼神实在敬业,简直是指哪打哪的好下属代表。

李郅冲他打了个手势,指了指萨摩示意他在休息。

“啥?这么快就能解剖萨摩了?这个好消息太突然啊,早知道我把我的标本册拿来了!”谭双叶往床跟前一走,拍拍萨摩的侧脸,“哎哟,这血流的跟小产似的你也敢让他睡啊,嘿,嘿,萨摩醒醒,吃烧鸡了。”

李郅的眼珠子恨不能后插进后脑勺里,他瞪一眼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三炮,又伸手挡开谭双叶:“你前几天不还说自己要足不出户研究人体构造吗?医治活人的事你就别费心了。”

黄三炮被自家老大这一眼瞪得简直要屁滚尿流,连忙上前拉一拉双叶:“净挑不能说的说,你看见谁家小产是肩膀流血?我不是跟你说了吗,箭射的,老疼了。”

黄三炮摊开手里血呲呼啦的一块,伸到李郅面前,神情严肃的好似在给他上香:“老大,这是我从现场带回来的萨摩身上的肉,请您过目。”
李郅无暇顾及这些,匆匆看了一眼便移开了眼睛。

“我过我过!”双叶一把扯过三炮的手,“这是被倒钩刮掉的肉?造型感很强啊,不知道伽蓝人的肉会不会也治病啊…”

“唉,咳咳咳…”萨摩在床上慢悠悠叹口气,“真吵。”

“怎么这么快就醒了?”

萨摩指指他面前的俩人,嘴里暂时还说不利索话,呜呜啦啦的李郅也听不太清,索性就冲那俩人糊弄到:“萨摩说你们两个人太吵了,赶紧出去。”

一听自己的意思被歪曲了,萨摩气的垂死病中惊坐起,愤愤的抬起没有受伤的手臂猫挠似的锤一下李郅。嘶哑着喉咙发出气声道:“我是说…我想吃烧鸡…”

“你也不怕油死你啊…”三炮撇着嘴回到,想了想又把手递到他跟前,“看,你身上掉下来的肉。”

“滚,不看!”

“双叶,送你了,拿回去做标本玩去。”

“好!谢谢炮哥!”谭双叶伸出手毕恭毕敬的接过去,兴奋的蹦着出了门,“我先回去玩了啊!”

“萨摩,你这一下不轻啊,你不是号称神算子吗?咋滴,没算到自己有这一劫……”
虽说黄三炮实在聒噪,但是李郅也没真打算赶他,毕竟他现在和萨摩的情况,得加入第三个人才不显得气氛尴尬。

“那个人抓到了吗?”李郅忍不住插嘴到。

“抓到了啊,现在腿失血严重,正在狱医那边治着呢。话说回来老大你下手可真重,那剑他们拔了好久才拔出来,有一块骨头都被剑气震碎了。”黄三炮搓搓满是血污的手,“别说那是人了,就算是个木头,估计也得被扎透了。”

李郅点点旁边刚从伤痛中缓过神正云里雾里的萨摩,厉声道:“那你看看他,短箭过肩,这一块的筋骨都伤成什么样子了,以后手能恢复成什么样子都得另说,他冤枉不冤枉?他们伤他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下手重不重。”

萨摩理亏的哼哼一句:“我那不是自己造的孽么。”

李郅冷冷扫他一眼:“厨房里煨着汤,等会好了让三炮拿过来你多少喝点,我先去忙了。”

萨摩老风箱般的声音嘲哳地喊出一句:“李少卿,您这是…管杀不管埋啊…”

“不知好歹。”那人细条条的身子猛的站起来,低哼一声拂袖而去。

萨摩垂首低低笑了出来。
确实是,真是太不知好歹了才会色迷心窍。

许是累极了,傍晚涂好创伤药包扎好之后萨摩竟然迷迷糊糊睡了。
李郅处理完手头的事进屋的时候三炮正一手扶着萨摩,一手支着自己的下巴打盹儿。窗口吹进来一阵晚风,卷起了窗台上的几片花瓣,连带着萨摩的额前发一并被风吹动。
李郅入眼便看到了他满头的汗,暗自一惊,伸手便探了过去,竟是有些发热。

“三炮。”李郅轻轻拍拍三炮,他吓得一个咯噔,手立即就松开来。
李郅眼疾手快的接过萨摩,继续道:“你再去拿床被子来,他这会好像有点烧。还有,交代下去,既然问不出来东西,就让他们把那个琴师放了吧。”
他就这样一手撑着萨摩,一边观察他的动静,到了半夜低烧总算慢慢褪去,萨摩呼吸声也沉稳了起来。
一直到了第二天午时,他才悠悠转醒。桌子上还好端端放着三炮早上送来的两个人的饭。

“饿醒了?”看他睁开了眼,脸色也恢复了不少,李郅声音里带了些调笑的意味。

“快…快…我要回凡舍…”

“不急,吃了午饭再说。”

“不行不行。今天是发月钱的时候,我不回去四娘该起疑心了。”萨摩单手胡乱拿着枕头边的衣服往身上套,李郅看他艰难,抬手帮他穿上了。

“哎这衣服是你的?”萨摩袖子一甩,“别人是衣不蔽体,我这是衣太蔽体。”

“你若是挑,连衣服都没了。”李郅帮他整理好衣服,带着他出了门。

马车怕颠,抱他回去萨摩又怕被人看,俩人索性信步走在了集市上,慢悠悠往凡舍回。

“那个琴师,回去之后便自杀了。”李郅开口叹到。

“李少卿还说不让我参与这个案子,一开口就是说这个。”萨摩完好的右手在路边的摊上摸来摸去连颗菜他都要在上面掐一下。

“你要是不愿意…”

“其实他肯定知道内幕。不过呢,不是所有人都愿意把自己知道的告诉别人的,就算是死,也不愿意说实话的大有人在。唉,没有人为线索就去找线索,这就是名侦探存在的意义啊。”

“你想吃什么就拿吧,别摸来摸去了。”李郅把他的身子从路边扯回来,伸手摘下钱袋,“这里面有五百文,都给你。”

萨摩停下身子,歪头盯着李郅:“你这样说我怎么有种卖身求荣的感觉?”

李郅提着钱袋的手一时尴尬,下意识的想要收回去,却被萨摩一把抢走捏进手里:“不过,正中下怀!可爱的烧鸡烧鸭烧鹅我马上就去救你们去水火之中!”

“……”
俩人晃晃悠悠不自觉到了凡舍门口,萨摩的肩头一疼,下意识的缩了缩。这种事,早晚都得露馅,自己这么费心费力的藏着,不过是早点挨骂还是晚点挨骂的区别而已。

公孙四娘抬眼一看,那人穿着李郅的衣服正缩头缩脑的站在门口,登时就来了气。
“办案去了啊?办案办的衣服都丢了?钱呢!”

李郅听音立即掏出钱扔到柜台上:“在我这里。”

“这还差不多,赶紧滚进来干活。”四娘气冲冲的走到俩人跟前,伸手正要抓,萨摩下意识的躲了躲左侧身子,李郅也连忙伸手去挡。

定然有鬼。

四娘一掌打开李郅的手,手在空中一个漂亮的翻折,探手狠狠捏住了萨摩的肩膀。
萨摩也不敢叫出声,攒紧眉头,隐忍的哼了一声,疼的连腿肚子都发软,几乎要站不住。
四娘也不顾店里有没有人,三下五除二就剥掉了他的衣服,上面的纱布上还在沁着血。她心里一横,把纱布也给揭了下来,正在慢慢凝固的血液粘着一层皮被生生拽了下来,光是看着都让人心惊胆战。四娘往那混着药粉的伤口上一瞧,顿时把原委明白了大半,咬着嘴唇气的浑身发抖。

“你这是做什么!”李郅虽急,却也不敢贸然插手,生怕四娘再做出什么不可理喻的事来。

“四娘…”萨摩痛得舌头打颤,讨好的喊了一声。

四娘扬着下巴,手起掌落狠狠掴在了萨摩的脸上。她这掌用了巧力,声音响亮清脆实则不怎么疼,听起来却十分骇人。
“平常碰掉了皮都要在我跟前嚎一天一夜,今天倒想起来瞒着我了?看来还没到色令智昏的地步,还知道自己理亏!”

“你够了没有!”李郅大声喝到,到底是朝廷官员,这一声吓得旁边看热闹的人纷纷闭上了嘴,生怕殃及无辜。

“这话应该我问你,你够了没?”四娘转头直愣愣盯着李郅,“你那天晚上答应我的都是屁话!”

“那好,我现在一句一句说。”李郅吸一口气,“我和萨摩多罗,永远不可能,可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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