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和

你这泼猴

【郅摩】知君仙骨无寒暑 3

接下来有请兔大更文!@yuki雪君北极兔 
她说了她会写!让我们一起敲打…啊不是,耐心的等候她!
【说实话这篇我是实实在在的自我放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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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摩撅起鼻子嗅了又嗅,秦子阙身上的气味太淡了,若不是刚才不留神那一下,他还真闻不到。味道淡的一般有两种,要么是仙力太弱转了几世就不剩下什么了,要么就是仙力太强能把自己藏好。

萨摩扳着兔脚掰扯了半天,他敢腆着兔脸发誓,凭他在天上混的几万年,现存的上天入地的诸神他闻的不清的只有三个,其中有两个狗仙仙早飞去蓬莱岛没羞没臊了,另外一个为了个男人自焚仙魂,三魂七魄只剩了一魂一魄被放在了佛祖那里,别说化形了,聚气都难。
再往坏了想,这秦子阙没准是个妖怪。
妖怪更好,反正也没有什么是神仙怕的妖怪。
萨摩多罗越想越放心,心情愉悦的好似李郅已经躺在了他的床上褪下了衣衫伸出了腿儿。

他喜欢李郅。
那时候李郅还叫无心。
算起来也有小几千年了。

李郅当时在天上的时候没什么朋友。一来他没祖上没仙籍,二来他自己又没经过修炼,之前又是一朵莲花,虽说也是个神仙,但是仙缘差的真是见者伤心。
他也真不辜负他的差仙缘,还偏就生了一张苦情的脸,搁到凡间简直和那跑了老婆死了儿子还是个落第书生的一模一样。
萨摩其兔,凭着一张巧嘴顺遍了天庭诸仙的好东西,连太上老君的仙丹都能诈来几颗填进肚皮里。虽谈不上是仙见仙爱,也是众仙提起来能会心一笑的人物,又因着跟四娘这只背景雄厚的孔雀混得熟,多多少少总会受些照拂。

按说这沧海桑田再换个几十轮他俩也搭不上线。可是这些事谁能说得清呢?
萨摩嘴馋,听人说天上极寒之地有一种花名唤如琼,花白而无叶,用一种秘方酿成酒之后,莫说什么琼浆玉液,就连凤髓龙脊都比它逊去几分味道。
那人只告诉他花酿的酒有多好喝,却没告诉他极寒之地夹杂了邪恶之气朔风有多么强劲。
萨摩这只傻兔蹦蹦跳跳到了那地方,甫踏进去便被朔风吸了进去陷入了幻境之中。他整个人状若妖魔地在幻境之中跌跌撞撞了两天两夜。他清楚地知道自己被困在幻境里,但他所有的仙术和力量就像被吞噬殆尽了一般。
他越来越浑噩,也终于明白让人心生绝望的,不是死,而是将死。

灭顶的黑暗即将把他整个儿的拆吃干净时,他的头顶隐隐显露出一道光。那道光芒越来越盛,从金黄色变成几乎致盲的白色,接着仙力消耗巨大变回了兔子的萨摩多罗,被白光中化出的人小心翼翼的捧在了手里。

“害怕了吗?”那人的声音带着轻笑从头顶传来,轻轻顺了顺萨摩的脊背毛。萨摩带着临死时的恐惧,侧眸看了眼抱着他的仙——竟然是天庭上二郎神的狗见了都不愿搭理的那支莲花。萨摩一时间记不起他的名字,只能凭着他这张冷到近乎有些刻薄的脸记起他的身份。

原来他笑的时候是这样。
让萨摩想起自己还是兔子的时候看到的人间景色。就像大漠孤烟里的一抹春色,在萧索苍凉中生出希望。
他觉得,这人显露出的风骨简直不像个散仙。

“我只是去给玉帝递了帖子,只漏看了这两天,你竟然就闯进了这个地方。”那人扯下一片云,轻手轻脚的往上一坐,把萨摩带离了这里。

萨摩被安置在一张简单的床上,他转头去了另一边给他拿仙果。
他被幻境折磨的晕头转向,想道声谢谢,弓起身子憋足了一口气,气若游丝冲着李郅道:“喵——”
糟了,紧张得忘了兔子是怎么叫的!

“……”李郅手里捏着果子一愣,莫名其妙的转过头,“我没看错的话,你是个…兔子吧?”

“喵喵喵!!”萨摩急得喵喵直叫,却怎么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你先别急,你修为损耗太大,一时半刻变不回人形。至于你为什么会这样叫……”李郅缓缓勾出一个笑,把果子塞进他的肉乎乎的掌间,“仙果能稳定仙力,吃完再试试说话。”

四五颗果子下肚,萨摩这才捋直了舌头:“谢谢你。”

“不客气,职责所在。说实话,你是我在这里的四百年遇到的第一个活物。”李郅收起笑,又恢复了从前的模样,说话也如同他的为人,全然都是不蔓不枝。

“你在这里不寂…无聊吗?”萨摩挣扎许久,决定无私奉献,“要不这几天我陪陪你?反正我变不回人形回去也没意思。”

“你……”
李郅的手抚过他头顶柔软的兔毛,萨摩四肢一抽,心道:这么快就原形毕露要占我便宜了?!

“说好啊,陪归陪不能动手动脚啊!我仙阶比你高,收拾你只是动动手的事!”

“……太吵了。”

“啥意思?!你再这么说你信不信本仙甩手就走,留你一个人在这里孤苦伶……”

萨摩多罗正张着嘴瞎咧咧,突然耳边风声响起倏忽光过,他规规矩矩地躺在了自家仙邸里。
他张着嘴吃惊的环视一圈:“仃……”

萨摩瘫在床上揉着毛大喘了几口气,心中的惊恐之情让他实在无法安坐:那是个什么怪物莲花,竟然会用瞬移之术把他送回仙邸!
他嗷的一嗓子撒开腿往四娘那里跑去,公孙四娘正拿着月老的红线给不三不四织屁垫儿。封景那时候还没滚去蓬莱,在四娘对面坐着琢磨桌子上的棋局。

“四娘!我跟你说!我跟你说!今天我我我我我……”萨摩不能变回人形,撅着屁股在四娘脚边扭来扭去,恨不能攀着腿爬到她脸上。

封景听见他的声音,头也不抬道:“你是不是又偷掀哪个仙娥的裙摆让人家给抽耳光了,脸肿的话都说不清?”

“你闭嘴!我告诉你今天我体验了一把瞬移术!瞬移不是被禁了十几万年了吗?神奇吗!”

“是啊是啊好神奇。”四娘敷衍的放下东西拍拍手,“你能不能把你脚抬抬,你缠着我线了。”

封景落下最后一颗子儿,随手一挥毁了棋局:“如果你所谓的瞬移术的是无心用的话,你可以滚了。”

“……喵?”

“你别养什么就跟着什么瞎叫唤行不行?一只兔子学猫叫丢不丢兔脸。”四娘一脚把企图往她身上挠的兔子踢开,“他有一面‘无时镜’,能让人失去时间观念而已,再反应过来的时候实际上是数个时辰甚至是数天之后了,比瞬移术差远了。”

封景怜悯的扫一眼他,飘也似的出了门:“遇见了你以后,我再也不相信他们说天蓬是智力最差的神仙这种胡话了。”

公孙四娘:“不过用一次极其损耗仙力,他能让你体验一把也算是对你不错了,偷偷美吧。”

萨摩难为情的搓搓兔脚,真没好意思说无心是因为什么把他给送回来的。

“你还在吗?”
李郅的声音把萨摩脱窍而出思想塞回了脑袋里,他一个激灵,现了原型——蜷着身子灰尘满满的一只脏兔子。

“仙人!原来您是一只兔妖啊!”秦子阙忙不迭的跑过去伸手捧起他,“我带你去吃胡萝卜?”

萨摩压低声音警告:“把你的手给本君撒开,快点把我送给李郅!否则我随时都有可能生吃人肉。”

秦子阙姿容昳丽,若论模样在全长安数一数二,若论怂,那是当之无愧的第一。
他当即甩手把萨摩扔了出去,不偏不倚的摔到了李郅的胸膛上。
位置是好位置,可惜李郅没顾上伸手。
萨摩又结结实实摔了个屁股墩儿。
他灰头土脸的变回人形,半跪在地上仰着脸看向李郅,冲他伸出手一幅讨要钱的模样:“你赔。”

李郅在这个泼皮跟前总是不知如何是好,眼下只能支着手跟他眼对眼。

远远蹿来一个人,扑通一声扑跪在秦子阙腿前嗷嗷喊道:“少爷少爷!俱公公到咱们家里去了,这会儿非要见你,老爷让您赶紧回去!咱家要出大事了!”

秦子阙恨铁不成钢的把他抖开:“瞧你的出息,一个阉人你怕他作甚!”

“少爷您又不是不知道,如今宦官当道,就算是丞相在咱们府上说话都不一定有俱公公说话好……呜…呜…少爷你捂我嘴干嘛!”

秦子阙三番伸手都没制止这没眼色的仆人继续说,,索性一手堵上他的嘴,一手冲他的肩膀狠狠打去。
“捂你嘴?我还要打你个不长眼的东西!你知道如今站在你面前的是何人吗?”

这小仆跟在秦子阙身边时间久了,他主子性格洒脱不拘小节,因此他这仆人跟别家的比起来,简直就是个没脑子的缺心眼,此刻压根没听出来秦子阙话里的意思,只是巴巴的扭头看了一眼他的身旁,又转过头张着嘴真心实意的哭起来:“少爷啊,咱别说这些了,赶紧回去吧,现在就是神仙来也救不了呀!”

旁边的一个丞相一个神仙就这么事不关己的看着他二人,不置一词地打算作壁上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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