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和

你这泼猴

【郅摩】碧荷贮酒 20

终于2开头了!这章基本上纯走案件了和群像了。不太会写群像,可能有点拉杂。
今天我要bala一段很长的前言了:
虽然和这章关系不大,但是我还是想说一下郅摩之间的感情。
有一句话叫:要是爱你爱的少些,话就可以多说些了。
其实很明显,郅摩之间两个人进退都是非常的极端甚至有些突兀的。他俩其实是这话反过来的意思,就是因为爱的太多,所以说的不多。所以萨摩可以说是非常懂分寸的,他是点到即止,李郅干脆就是沉默。
另突然告白:感谢所有的留言和点心心和小蓝手的伙伴,还有私信的也超感谢!任何人的留言都会认真看,有疑问的也会好好回的,你们的鼓励是我进步的巨大动力!真的谢谢!虽然和很多人差距很大,但是我会努力提升的。【官方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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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咳,要是不行,就不用挺着了,反正这事儿也没进展,不差这一天两天的。”

李郅莫名其妙的瞪回去:“挺什么?大理寺给你俸禄是让你这么混吃等死的吗?”他瞥见萨摩拖着伤臂系腰绳实在艰难,索性转头弯下腰三下五除二帮他漂亮的挽了个结。

“少卿手活真好。”萨摩拍拍腰带,吊儿郎当的晃着身子走了几步。

黄三炮身子僵涩,脸腾的持续烧了起来,绷直了两条腿木然的往后退了几步。老大这个模样宛如一个新过门的媳妇儿,还有这萨摩,张口就说什么手活儿,这青天白日的开此等黄腔!无耻!下流!

有道是真人不露相,看来自己给老大存的补肾用的杜仲要便宜萨摩多罗这臭小子了。

“哎我说,你这小身板晃的,你要去哪啊?”三炮伸手拦住萨摩,“一起去修竹馆?”

李郅在后面沉着音:“我说了不让他去。”

“李少卿啊,坚持这些有用吗?你看我都这样了,爹不疼娘不爱的,好容易办案能让我发光发热,你还给剥夺了。唉,我的伤口是愈发…”

“行了行了,别啰嗦了,我做主,跟着炮哥干,我带你去!”
三炮伸手扯着萨摩就要走,被李郅一剑横在腰前厉声问到:“我是少卿你是少卿?”

“十几天,就查出个柱子上的划痕是普通刀所为,房梁上的脚印是长安常见的一种鞋,别的啥都没有!紫苏查资料眼都要查瞎了,你就真不心疼?”黄三炮伸出两根指头夹着剑,缩着头往前走几步,“他歇了这么久,不动动脑子该越来越胖了,你…你也吃不消啊。”

萨摩多罗稳准狠的抓住重点,在三炮身后揪住他的腰带,在他腿上一踹:“我胖要你管!”

“他伤口还没好。你练武尚受不住肩头穿刺之痛,更何况他?让他歇着吧。”

“那你昨晚也没让他歇着呀…”黄三炮嘟囔一声,自顾自的出了门。

李郅和萨摩只当他是发现了蛊毒了端倪,两人对视一眼,不再多话。

十几天来伽蓝余孽那边没什么动静,牢里那个也是养着伤没再有什么特殊举动,李郅的神经绷的不再那么紧,半推半就的允了萨摩。实际上他也知道,就算他不同意,萨摩也有自己的办法接近事实真相。

他们三个人到的时候谭双叶和上官紫苏正坐在窗沿儿上对着光看卷轴。

“哎呀紫苏,别在阳光底下看书,对眼睛老不好了。”黄三炮火急火燎的跑过去,连搀带扶把上官紫苏从窗台上请了下来。

“黄怂炮,你是不是眼睛有缺陷只能看到一个人啊?”

“得了吧,就你能认识几个字儿?你就算站太阳底下也晒不坏你那双眼!”

“那就算热铁烫也烙不坏你那张嘴!”

“行了。”李郅把剑往桌子上一敲打断那俩人,又引着萨摩来到了柱子前,“这就是那些划痕。”

“萨摩的伤口好了吗?”上官紫苏瞪着两只活灵活现的大眼睛,笑眯眯的站在萨摩身侧,“李郅上我那里求了好多药呢,害得我从我爹那里把御赐的药连哄带骗拿走不少。”

李郅堵她嘴不及,只好伸出两根指头在她背后捅捅,低声喝到:“喂,胖子。”

萨摩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李郅,玩味的开口:“感谢李少卿抬爱,但是下次给的药里要是没有益母草就更好了。”

李郅这个人,大抵浑身上下最薄的就是面皮。送药就送药,非要挂上别人的名号,今天这个侍郎明天那个尚书的,起初萨摩简直要怀疑四娘在他背后跟多少当官的好上了,不然怎么一个个上赶着给他一个跑堂的送药。

“双叶,你把王司空的尸体画像拿过来。”李郅接过双叶给的纸,塞进了萨摩手心,“王司空的尸体双叶只看了一天,家里人不让解剖,所以很多东西没有办法确认。不过他没有中毒,还有,双叶查验杯子,查验到了‘如醉’的配料成分。”
如醉便是那修竹馆内名胜一时的春药。

“谁用的杯子?”萨摩嘴里接着话茬,伸手抖开了那几张纸,“画的不错,至少能看出来是个人。”

“不知道。”

双叶把腿翘在窗台上,从怀里掏出蜈蚣肉脯塞进嘴里:“这是穿衣服的,不穿衣服的在我枕头下面,紫苏非不让我拿。有什么嘛,反正都是艺术,非要把他看成肉体就失去艺术感了,真是不懂。”

“吃什么呢?”萨摩听见嘴动,耳尖的转过头盯着她。

“这个。”双叶摊开手,手里半截黑黢黢的东西,紫苏扫过一眼,嘴里尖叫都忘了喊,捂着耳朵嘴里“呜呜”着跑了。

三炮脚步一移迅速从双叶手里拣出来那玩意儿丢在了楼下:“你说说你,这办个案子你吓唬她干啥?紫苏,紫苏,不怕不怕啊。”

“不是,我吃个零食怎么了?”

“你能吃点人吃的不?你是女的不?是不是哪天给你个尸体你也能抱着啃…”

三炮话没说完,只觉得凉风嗖嗖顺着后背往后脑勺上冲。他缓缓转过头,只见萨摩弓背呲牙,以手作爪状就要从黄三炮抓来。

“哎,哎,我去,你挠我干嘛!你属猫的啊你!”

萨摩多罗梗着脖子冲三炮吼:“把我吃的还给我!”

李郅用剑挑开三炮要还击的手,不解的盯着萨摩:“那不是双叶的吗?”

“差点就是我的了!”

“老大,到底办不办案啊,不办我回去玩标本了。”双叶从窗台上跳下来,作势要往紫苏那里扔东西,唬得她又是忍不住嘤唔一阵。

说到办案,萨摩瞬间收手,故作正经的转头继续盯着柱子开口问道:“王司空得罪过什么人吗?他会武功吗?哦对了,他的尸体上有别的伤口吗?”

双叶和紫苏俱是摇摇头,紫苏又接到:“当初圣上为秦王的时候用各种方式笼络人心,王司空一直都站在中立的位置,不偏不倚。算是无风无浪的坐到了现在的位置,从不与人结仇。”

“司空一职乃虚衔,空有其名罢了。”李郅站在萨摩身后,用身子虚虚地拢着他,怕陡生什么变故。

“哦…”萨摩指着王司空的身体背后的画像,点在他的后颈上,“这是什么?”

“那个是箭伤啊,从这里穿过喉咙的。”

“不是,这儿有个图案。这是洗掉血渍的图,这不是伤口,这就是个图案。这像谁画的?”

“我看看来,”双叶接过画,“老大只让我重点研究箭,我就没怎么管伤口,都没注意到。”

紫苏柔柔弱弱的从角落举起还在微微颤抖的手:“穿着衣服的…是我…画的…但是我没敢细看那里…”

双叶敲着太阳穴想了片刻,脚一跺:“不对不对,我拿回去的时候根本没有这个图案!我先画的他没穿衣服的,穿衣服的需要细致些,紫苏刚画完他家里人就把尸体带走了。”

“也就是说之前没有出现,应该是种比较特殊的颜料…你用温水洗血渍的?”

紫苏乖顺的点点头,把手放下又缩回了角落摊开了卷轴。

“这不是个渴字嘛,”三炮凑近纸前,“渴就喝水呗,还纹脖子上,当大官的癖好都挺奇怪哈。”

经三炮这么提醒,萨摩凝眸一瞧,指顾从容道:“不,这是个蔼字。”

李郅如红炉点雪,当即反应过来:“程蔼?紫苏,查查程蔼的资料。”

“早查过了,这十几天我也没什么任务,就把他家上上下下都查过了。他爹本是大功之将,当初皇上被先皇派去驻扎并州,远离京都四处无援的时候就得到了他很大帮助。后来皇上践祚之后他便住在了洛阳,两年前,北方一小国求和,送来一支舞姬队伍,在洛阳停留的时候…”紫苏手指僵了僵,“程父诱奸了舞队首领。”

“人渣!”双叶大吼一声掏出两把柳叶刀来,“让我遇见他我定一片一片割下他的肉让他亲眼看着自己血流尽而亡!”

“这么大的事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长安和洛阳如此之近我都没听过。”萨摩转过头盯着上官紫苏问到。

“是,此事实在有损大唐颜面,所以皇上秘密处死了他,随之程家家道中落,再然后有关程家的记载便没什么了,只听闻他有一个尚在襁褓的妹妹,在洛阳时便夭折了,他受了很多苦才来到长安。之后的能查到的就只有他进修竹馆之后的事了。”

“哦…”萨摩不以为意的点点头,“他在修竹馆是清倌吗?”

上官紫苏的脸上带着女儿家的羞赧,缓缓摇了摇头:“不是。他的相貌不算出彩,做清倌赚不了多少钱。”

“哟,几位官爷,我们修竹馆的门槛儿还没被客人们踩烂怕是要被大理寺的人踩烂了吧?十几天了,风雨无阻往这里来,我们这里的客人都要吓跑啦!”一名披襟散发妇女倚在门口,嘴里噙着竹签,泼声浪气的模样跟压榨劳动力的四娘简直亲如姊妹。

萨摩乖巧的往她身前一凑:“能不能把你们这里红倌的头牌叫来?我听说他和那个琴师俩人总是一块演出。”

老板娘神色微顿,她干这行许久,自认为见过不少绝色,可眼前的人这般神清骨秀的模样,尤其是那双仿佛是出离造化的无尘双眼,着实让她惊艳了一把。

她缓缓往后退了一步,抠抠指甲道:“能啊,给钱就能。”

“有!钱有的是!”萨摩伸手一模,扔过去一袋钱,“够用了吗?”

老板娘一掂量,眉眼染笑的冲萨摩娇嗔一拍:“就喜欢爽快的,我这就去请他来!”

李郅在他身后一嗤:“这事你倒是爽…萨摩多罗!把我钱袋还我!”

“花都花出去了,不好往回要的。你要实在觉得亏,大不了…大不了我问完问题你留他一晚上嘛。”

“不知所云!”李郅半天说不出其他反驳的话,只好狠狠拂袖转过了头。

双叶见势头不对,赶在三炮之前打了个圆场:“哎对了,死萨摩,我跟你说,书上都是骗人的,我那次带你的肉回去连只小鸡都毒不死,白浪费了我几文钱!难道怪我拿回去的太晚?”

黄三炮摩挲着下巴陷入了沉思,他愈发觉得他俩人之间的关系十分的不可告人。

萨摩多罗脸不红心不跳的顺着她的话编:“你拿回去那都什么时候了,不管用也是有可能的。”

“可是书上…”

“那个书可是你们中原的书,又不是伽蓝人编的。”

大开的门前出现一个人,竹绿的衣服配上一支碧翠的簪子,简单随性的好似是哪家修养良好的公子哥儿。他也不敢贸然进屋,只轻轻作个揖,垂首低声道:“风阁见过几位官爷。”

一个小倌馆里的红倌,所有人以为会是浓抹艳衣拿腔作势的姿态,没想到竟是如此宛如画中人一般的模样,便忍不住生出些怜悯之意来。

紫苏冲他点点头:“不必拘礼,进来吧。”

“你可认识住在这个房里的琴师?就是前些日子自尽的那个。”萨摩也不跟他客套,张口就直接切入主题。

“此人乃草民挚友。”

“他和王司空可有什么关系?”

风阁嘴唇微颤,站着的身子摇晃不止:“仲恩他同王司空交易,说要赎我出去,代价是告诉王司空修竹馆真正的主人。可是…可是…”

“方才那位不是老板娘?那真正的主人又是谁?”

“我不知道,她不过是那人的手下罢了。”

“那你说的那个仲恩…为何自尽?”

风阁身子一软,扑通跪了下来,额头抢在地上,眼泪扑簌簌往下坠:“他俩本是谈判,王司空见他面容清秀便起了歹念。他…被王司空下药…强迫行了那事。”

李郅冷冷一笑,拍桌而起:“一派胡言!那药是你修竹馆所特有,何况王司空无男风之爱,怎会一时冲动找娈童!满嘴谎话,你难道也想去大理寺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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