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和

你这泼猴

【郅摩】碧荷贮酒 24

明天要考试,实在没时间敲字,但还是想在521的时候应个景表个白,于是还是扣了点时间写了一千多还改了五百多(:3_ヽ)_
并上存货一共3000+字,本咸鱼干儿已经累成鱼沫子了。

等我明天考完试!!我补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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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这说我也有点感觉了,我记得当时三炮还跟我说他功夫还挺高的,按道理确实有点蹊跷。不过,他口鼻里都有严重的灼伤的痕迹,确实是烧死的无疑。”

“还不应该就这样死,那人家应该咋死啊?死之前还得找你批个文书啊?尸体再坐起来给你跳个舞唱个曲儿呗?哎我说你是不是上次吃错药药劲没下啊?”黄三炮提及此,突然想到自家老大和萨摩那关在暗门里的感情,把余下的话往嘴里一兜,眼神迷离的看向他俩,贼眉鼠眼的咂了咂嘴。

黄三炮这句话简直毫无偏斜的戳到了两个人之间的尴尬之处。
萨摩缓缓阖上了眸子不再出声。

“你们眯一会,我守夜。”李郅撩开帘子坐在了外面,和驾车的人并了排。
因为夜驾昏昏沉沉的车夫当即抖擞精神坐直身子,斜眼偷瞄了一眼李郅。他自知地位卑贱,看李郅冷着脸,不敢贸然搭话,李郅乐得清净,只抱着剑静静坐着。

萨摩也坐起身,往三炮旁边一坐,指指车边的软垫:“双叶你睡会?”

“嘘——”双叶把食指放在指尖,“睡什么睡,这晚上正是我倾听亡灵声音的好时候。现在天不够热,否则,这个地方正是生鬼火的不二之地啊,漫山遍野的鬼火,哇,想想都觉得美——”

黄三炮抱着肩膀一哆嗦:“哇,想想都觉得你有病。”

谭双叶瞪一眼三炮,“哎,萨摩你是不是和老大闹别扭了啊,你俩都没怎么说话?”

“这是第一次啊,第一次,”三炮挥舞着手冲着跟前的俩人四处比划,“谭双叶的眼里第一次有了除了死人之外的东西。”

“那你信不信我让你变成第二具尸体跟他一块塞在身后的马车里!”

“哎双叶我发现你说的特别对。是吧,他俩是怎么了呢?让我们两个一起想想看?”三炮表情一变,狗腿的贴着谭双叶就坐了过去,“小萨瞪着俩眼珠子瞅啥呢?还不知道去讨好我们老大!”

“我凭…”

“走你!”
黄三炮使力一推,萨摩嘴里“哎哎”着又跪又爬的半个身子跌出了帘外。李郅用剑一挡,剑身回旋把他卷到了怀里。

“黄三炮!疯了你?”李郅手上用力抱稳了人,回头骂到。

“他他他说有案子跟你说!”

萨摩也不客气,大喇喇坐着,手撩开帘子伸进去半个脑袋和三炮对着吵:“你几时听见我说有案子了?死三炮,这会儿用不上我了就冲着我捏是不是,下次去凡舍我让你尝尝口水拌饭和口水兑酒的味道!”

李郅在一旁帮腔,眼睛却连萨摩的边边角角都不敢扫到:“三炮你下次再胡闹仔细你的皮。”

萨摩瞥一眼李郅,十分轻的反手搁在了李郅的腰上。
李郅陡然一惊,放在他腰上的手更是一紧,突然又像反应过来一样拂开了他的手。

听着外面啥动静也没有,黄三炮贴近双叶:“俩人吹了?”

谭双叶看似古灵精怪,对于情爱之事却是满脑子泥浆,她迷惑不解的看一眼三炮:“吹什么?小螺号?”

“哎不是,他那天喝那个药,你那种眼神看着他,我以为你知道他俩那个那个了。”三炮曲着俩大拇指猥獕地一笑,“合着你啥也不知道啊!满脑子除了尸体就不能装点别的?”

“不是,我那是好奇那个药吃了之后人会是什么症状——啥?你说啥?他俩——”双叶猛的站了起来,额头结结实实撞在了马车顶。黄三炮听着都觉得疼,那动静兴许天灵盖都能给碎掉一半。

“哎哟我的姑奶奶哎你可赶紧闭嘴吧,”黄三炮把她身子拉下来,粗鲁的揉揉她的头,“你这么大动静生怕老大的剑捅不死咱俩是吧?我可听说啊,这药啊,只能…才能解掉,否则三四天都不得舒爽,你看萨摩今天活蹦乱跳的劲儿,你以为谁给他解的药?”

马车里冷不丁的一响,引得车外沉默的俩人一惊。
“不嫌冷的话,在外面坐会也挺舒服的。”李郅尴尬的挪了挪腿,开口道。

“风喝多又不管饱,我还不如舒舒服服躺着呢。”萨摩起身头也不回的往车里爬去,仰脸往上一看,正对上双叶和三炮意味深长的眼神,仿佛他和李郅在不到半盏茶的时间里解决了一下私人问题。

可是他萨摩多罗是什么人,岂能让自己成为他人眼下的鱼肉,他自然是要从砧板上一跃而起,手握刀俎。他眼睛不断地在俩人之间逡巡着,清透的眼睛仿佛往外泄着字。
谭双叶和黄三炮心里一咯噔,默不作声的对望一眼,双双都觉得自己对对方诓了。

外面的李郅永远也不会知道,车里的气氛有多尔虞我诈。

马车走的并不算快,到了长安的时候天边的冷青色已经泛着柔和的暖橘色光,日出了。
一行人摔摔打打闹了一晚上,这会都昏昏沉沉眯着,只有李郅和车夫仍随着车的动作双眼矍铄的晃荡着。

“快到凡——”李郅撩开帘子,萨摩靠在马车的左侧抱着臂缩成一团正睡着,黄三炮趴在他旁边呼噜呼噜的口水横流,最闹腾的双叶躺在软垫上竟是也安安静静睡了过去。

李郅放下帘子转过头冲旁边人道:“直接去大理寺吧。”

隐隐约约的马蹄声混着清晨的微风传进四娘的耳朵里,和梦境里的杂乱无情的马蹄踩踏和兄弟们四分五裂的尸体糅合在一起,耳边所有的声音成了有画面的噩梦,四娘的烟杆子突然坠地,她身子一个激灵从桌子上爬了起来,披在背上的衣服随着她的动作也坠在地上。
她拾起烟杆,扫了眼周围才发现昨晚等萨摩等的太晚竟然在凡舍外圈的走廊上睡了去。

“混蛋小子,不回来也不通知我一声,害老娘白等这么久。”四娘伸罢懒腰,把桌子上早已经放凉了的茶倒一杯压进了嗓子里。她捏着杯子眼神随意一放,竟然看到了恰巧刚拐过弯的大理寺的马车。这车子临近凡舍还不停恐怕不是李郅犯了什么错就是萨摩多罗犯了什么错,要么就是又给弄一身伤滚了回来。

她气一沉,一手拿着茶杯一手提着烟杆就追了上去。她一路连跑带抄近道赶在了李郅他们前头到了大理寺,往门口的栓马石上一靠,故作悠闲的盯着慢慢晃到大理寺门口的马车。

李郅定睛一看门前的人,心下疑惑,忍不住开口问到:“四娘?你怎么…”

公孙四娘也不答他的话,努努嘴示意李郅掀开帘子,李郅把帘子塞进手里,心平气和的劝她:“他们正睡着。”

四娘抬起脚就往辕座上狠狠一踢,车里睡得七荤八素的三个人吓得连滚带爬赶紧起身。她冲李郅挑挑眉:“这不就醒了吗?”
黄三炮身子一闪飞出车子,甩开膀子跑的飞快,一边跑喊:“老大啊有刺客快点跑!你跑我殿后!”
李郅微不可查的抽了抽嘴角,心道有他殿后,自己不知道要被乱箭射死多少次。

双叶睡的浅,一下就被惊醒了,慢慢下了车,在一旁和栓马石一起乖乖巧巧的站着。
萨摩眯着眼,长发乱成一蓬,晕晕乎乎的盘腿坐在车里,嘴唇张张合合翻来覆去就那几句话:“三炮,保护好烧鸡啊,烧鸡得保护好,凉了就不好吃了,烧鸡必须保护。”

眼看着萨摩的身子要往下跌,李郅长臂一伸扶着他。他就着李郅的姿势埋在他的手臂上又睡了过去,迷迷糊糊的又道:“还有那个狗李郅。”
李郅手微微一抖,抿了抿唇。

“他又受伤了?”

李郅摇摇头:“没有。”

“那为什么不让他回家?”

“他们闹了一夜,才睡下没多久。而且现在时间尚早,怕凡舍没有开门。你其实不必太担心…”

“谁说我担心他了?!我是担心耽误我赚钱,”四娘推开李郅的手,把车上的人揪下来,“等会要开门了,他不回去又要耽误一早上工,给你他掏钱啊!”

这会这人才彻底醒过来,驯顺的下了车,一脸不明就里的盯着四娘怒火冲天的脸:“哎?四娘?四娘你怎么在?怎么还拿个杯子?”

四娘把杯子往他嘴上一拍:“少说两句,脸都让你丢尽了!”

“我又怎么了?”

四娘拧着他的耳朵带着他往凡舍回:“你又怎么了?做梦都喊着那个黑脸怪!”

黄三炮神游了半天的身子终于回来,他战战兢兢的站到李郅旁边:“老大,我刚才…怎么出去的?”

李郅缓缓看他一眼,神色肃穆:“栓马石成精把你抬出去的。”

“当真?”

“你问双叶。”

不知道怎么了,黄三炮觉得双叶和栓马石一起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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